角木蛟满眼呆滞，回头痴傻地看着从粉色皮卡下车然后走到他身边的范闲，迷茫不解：“妖？魔？”

“你好，说来，这算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？”范闲笑吟吟转开了手杖，抽出了手杖中的细剑，一剑割开了角木蛟的喉咙。

难以想象的剧痛感瞬间传来，鲜血涌入了气管让他呼吸困难。

本来就杂念丛生的角木蛟更加难以思考，只能死死的看着范闲，脑中浮现一个个不解的疑问，心中的困惑不断放大，面孔也越发的狰狞。

他咬牙切齿的抓着范闲，强行不让自己倒下，他的影子中一双双手正在伸出，警局所存放的大量尸体正在设法爬出。

范闲及时将他扶住，语气温和，善良地指导着在这种情况下，该怎么死得轻松一些：“别急别急，放轻松，是会有一些呛，但是放松就好，来跟我学，呼~吸~~~慢慢吸，一点点吸，放松——别急——”

角木蛟心中所想依然混乱，可身体却本能地听从旁人所说的行动。

无数的杂念中，突兀闪过一句：

的确是，舒坦多了。

这念头落下，他影子中正要爬出来的尸体们像是绷紧的皮筋系在脚上一样，被猛然拉回了阴影中。

角木蛟死死看着范闲，贴近范闲的耳畔，用最后一口气低语：“妖魔呀——我孔波峻死又怎样，你身上的饵早就种下了......你便又如何逃得了了？

你这蠢物，早便是无路可逃了呀......”

他看着范闲，似是想在范闲的脸上看到错愕，看到愤怒，看到任何的情绪。

但是没有，范闲只是平静地将他的脸推开：“你这不知所谓的蠢货，便是用X袋代替你的脑袋只怕也不会有这么蠢呀，你这蠢物又怎能懂我的智慧了？”

——无路可走？我，不是还有死路一条吗。

角木蛟茫然的看着范闲，至死，他也死死抓着范闲，双眼圆瞪，死不瞑目。

许是执念作祟，许是亡灵不甘，范闲竟无法掰开角木蛟的手指，只好无奈地切下他的手掌将他放平。

随后三下五除二麻利的脱掉了角木蛟的衣服，看着对方胸腹上的木蛟纹身。

范闲就这么站在那看着，看着那纹身在角木蛟身上盘桓，直到看得久了，眼中有了一种微妙的视错觉，恍惚间看到了青龙断角，而后被迅速补全。

不，或许不全是错觉，那纹身正在一点点暗淡，直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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